每次站在十字路口,或者过马路时,望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就这样在我眼前或快速驶过或缓缓地挪过。我都习惯等别人一起,然后一排人理直气壮地过去,只缘于心中的恐惧。那天,站在路口等着有人可以跟我一起过马路。
看到对面左边的一个拐角,一个老妇人快速地要冲过马路。突然一辆车冲过来,吓得她只好往后退,脸上分明有着惊恐。可是她还是很急地望着前方,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原来前面有一位老头。此时老妇人退进退进地,始终找不到机会,突然她找到一个间隙,快速小跑过拐角,去赶上自己的老伴。可是那位老爷爷走得很急,老妇人拼命赶,终于在前方不远的公交站点向赶上了。两位老人绕着公交车前后瞧了瞧,我在想他们可能看不懂公交车上的字,不知道它能否把自己带向他们心中想要去的地方。他们只好凭借着自己在这对他们来说华丽到足够让他们迷路的小城,继续像两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最后又决定穿过马路,两位老人蹒跚地退进退进地穿过马路,向右拐,又急冲冲地赶路。他们渐行渐远,我拼命地张望,他们还是消失在我模糊的视线中。心中莫名的伤感,老妇人与老她老伴像两个不经历世事的小孩,在某个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孤独地望着这世界。
脑中持续地浮现那两位老人的背影,是那么苍凉那么孤独。坐在回来的车上回想起前一次坐车时,坐在后排靠窗的我,望着窗外,看到前方马路边一对老人,老爷爷用竹子挑着两小袋的破烂,拉着老伴地手让她拉着竹子一端。然后自己一手按着竹子,一手按另一端挂着的袋子,那袋子分明装着那些从垃圾箱里捡来的废品,那些可以卖钱的废品,可以让他们填饱肚子手,可以让他们继续着执子之挺好与子谐老的承诺。他们正准备过马路,我们的车子驶过了他们眼前,两位老人脸上都很安祥,我觉得周围都安静下来了,好像一个慢镜头一样,定格在他们的脸上。车子慢慢驶过他们跟前,他们就在我眼前,车子远离他们了,我快速转过头望向车后,透过玻璃看着他们在车流中,两位老人快速地张望着,快速地走着,而在他们的周围是急速行驶的车流……车子越开越快,他们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越变越小,直至成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了,可是我还是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猜想着他们过去了吗?他们安全到达对方了吗,他们的明天在哪?他们的天伦之乐了?他们是否孤单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越想越多,越想越难过……
突然想起了我的爷爷,以前有奶奶整天跟他唠叨,讲讲村里的趣事,讲讲从前的从前,以及我们兄妹四个整天围绕在他的身边吱吱喳喳。那时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清脆,笑都荡漾在那些浅浅的皱纹里。99年后,奶奶的离开,爷爷一时接受不了,晕了过去,眼角的泪就这样在我童年中流淌不止……慢慢地从爷爷口中得知原来老人家是睡不到天亮的,每天总是在半夜3点就早早地醒来以前总是有奶奶可以聊天,可是现在只能双眼睁开,看着天花板,偶尔抽上一杆烟,就这样到天亮。慢慢地,我们四个小孩子都出去读书了,爷爷更孤单了。记远记得我要来三明上大学时,爷爷老是在我面前重复着:“你们都要走了。”我的心好难受,泪在眼眶里打转。真地老人家都好了孤单,一种我们无法言语,无法体会的。特别是爷爷今年身边的老人家一个一个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一种伤心。身边可以说话的人感觉一个一个都没了,孤独恐惧淹没了他。
老人家的孤单,我们是否曾经注意到了。当他们的腰慢慢地拱下来,当他们的头发慢慢地白了,当他们的眼神看你的时候越来越留恋你是否曾经感受到了。你是否曾经把眼睛停留在他们身上了,是否想过曾经走过你身边的某位老人可能走不动了,或着迷路了。你想过吗?也许你有也许你从来没有,他们不能没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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