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的含义,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或许,这山上没有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也没有垂流千尺的瀑布和温和宁静的小溪,但就是那看似贫瘠裸露的山峦,却也是能为我遮风挡雨,休整疗伤的圣地。-------题记
(一)
犹记得,儿时心中对父亲的形象。说真的,并没有书中所说的高大,记忆中的父亲总是一个清早出门,深夜醉醺醺回家的人,就连在家吃饭都要在日历上画圈计算。故大多数时,都是母亲操劳我的生活学习,而父亲只是偶尔过问,话也就那么几句,无非是学习怎么样,身体如何之类的话题。
到后来,更多的时候,父亲表现的对麻将比对我和妈妈更钟情,父母的争吵也往往是由此而起,“你到底是要麻将还是要这个家”。这句话总是在家中响起,而我也因为怕父母离婚而惶惶不可终日,于是经常站在母亲一边,帮着批评父亲。
再后来,好不容易风波过去,我也成了不羁的少年,这个年纪,几乎都会喜欢上新鲜的东西,像上网聊天、看偶像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我本不太爱看偶像剧,只是偶尔一次翻到便看了一会儿,然而父亲却不允了,他一脸严肃的教育我看这东西是不是想早恋了、有时间为什么不去学习?我被弄得哭笑不得,似乎我与父亲间已没了共同语言,就是所谓的代沟吧,我眼中的时尚,耍酷,在父亲眼中却是难看之极。反之,他兴致勃勃的帮我买了一双鞋,在我看来却是十分土气,就这样渐渐地我与父亲之间又拉远了距离……
(二)
时间的指针依旧滴答的转着,似乎在等待一个契机,恰逢中考,我还算打了个小小的胜仗,考上了师大附中。在入学考试后,父亲带我顺路去见了一个客户,席间,他与客户谈到了孩子,似乎是借着酒性吧,他竟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一样向客户说着我的“功绩”,时而用手比划,说到尽兴时竟热泪盈眶,酒水泪水混在一起顺着他褶皱的脸庞滑落到衣服上,他也全然不顾,依旧满脸的自豪、开心。说完了学习,还不停地说我很孝顺,对他很体贴,很懂事……,甚至是我为他做的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许多我自己都已然忘记,没想到被他记得如此清楚。回去的路上,他边开车又边对我说了句:“孩子,爸爸很爱你!”是的,以前他喝醉酒了时也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我都没有在意,而这次因为有了前缀的铺垫,我竟感动的流下泪滴。
借着车内淡黄的灯光,我泪眼婆娑的仔细看着他,很久没有这样看他了,不经意间,他曾经浓密的黑发,变成了夹杂银丝的秃顶,那光溜溜的高原,在灯光下,是那么抢眼之极,忽的,那一根根银丝像一道道闪电,劈开了我的记忆,一个个记忆深处的片段浮现了出来,这些被叛逆心理压抑的记忆终于重见天日:每次父亲虽然酒醉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到家,但是我床头总少不了他为我盖被子的身影;每次和父亲一起吃饭,我爱吃的菜总会有意无意的放得离我最近;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我狼吞虎咽时问父亲怎么不吃:父亲总是微笑着说:“我不喜欢吃这东西,你吃吧。”……一个个细节,再一次触动了我的心灵,这些零碎的举动,似乎都成了他的本能,纵使他酒醉的不省人事都依然牢记于心。
此刻的我,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难言,前面开车的父亲感觉到了我的抽泣,问道:“邓宝,怎么了?”我努力使心情平静下来说到:“没事,爸爸,沙子进眼了,还有,爸爸,对不起………”
------后记
我的父亲,他并不完美,有许多缺点,对我的爱也没有什么生动的表达方式,但就在那荒芜的山峦一样的朴实本色中,却蕴含着对我至真至纯的爱,完美的诠释了父爱如山的含义,即使这山上没什么风景,但他依旧那样威武高大,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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