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上学的大好年华,而我坐在电脑前,看着一本叫的无聊小说。
二个月前,雷达同学将实验室炸了,其实,说是炸了,还真有点夸张,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实验室在一楼,食堂也在一楼,而那时食堂煤气管道泄露,而赶巧雷达同学做实验,刚点上火,化学反应就产生,咣的一声巨响,食堂与实验室间隔的一面墙壁完全被炸开了,当时,有一名同学受伤,庆幸的是,没有死亡。
啊?你问我为什么别人上学,而我却在家里悠闲地上网,呜呜呜,这都没猜出来,不幸的是受伤那个同学就是我啊!
于是,我被抬到了医院,听别人说,当时我被压的那模样,是挺惨的,根据好事者传播,说我被压得骨折了。
还有狠的说我,当时被压断了一条腿,有可能终身残疾,该名好事者还组织了献血活动。
当时,我就气得牙根痒痒,就算是我断了一条腿,也不可能需要到ABCDEF……等血型吧,我又不是难产大出血!
不过,更让我吐血的是,居然有人以讹传讹,公然在学校给我举行哀悼会,表示新一代异能少女毕韵的逝世为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等云云……
我乐呵呵地咬了口苹果,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的病假可充足了,其实,当时谁也不知道,在墙壁倒塌的一瞬间,我本能使出了师傅教给我防护灵能,才勉强被压得手腕和小腿轻微骨折,否则,那么一大面墙砸下来,下场只能是重等伤残!
我可谓说是险些生还啊。
我刚才说了防护灵能是保命的重要东西,那面墙壁砸下来,我有可能完全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就连这次的轻微骨折也不可能存在,但是,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我的灵力居然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以至于,出现了缝隙,让砖头压得骨折。
休息了两个月,我的轻微骨折也我小骡子一样强壮的身体机能下恢复了,老娘趁着我受伤休养,与其他家人一起去旅游了。
可怜我一个骨折的病人还要大早上起来去买吃的,自己做。
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七荤八素的我顶着两个昨夜打了通宵电脑的黑眼圈来到了菜市场,简单地看了一眼菜市场的现在的局势战况,以买家和卖家,还有第三者买家为三小股势力由为出众,其中还不包括于看热闹偷窃行业者。
我当机立断地加入了第三者买家的行列中,为了一把五毛钱的青菜险些头破血流,哼哼,胜利最终是属于豁出脸皮的人的,我以四毛五分的价格买了四小把。
出了菜市场后,我留恋地望了一眼还在血拼的大妈大爷们,心里那叫个热血沸腾啊。
这才是青春。
提着我抢来战利品,一斤鸡蛋,两块豆腐,三斤黄瓜,四把青菜,三斤二两瘦肉,一小瓶番茄酱往家走。
我打了个哈欠,眼前一片朦胧,一个趔趄,我恍然回神,连忙用身体护住那好不容易抢来的鸡蛋,背部似乎着地了……
“哎哟……”
一个若有若无的呻吟从我身下响起。
我就知道,世界人类千千万,总人一人会遭难。
这不,我保护鸡蛋,有人保护我,有头有尾,我觉得挺完美的。
只是,我还分不清,我是英雄,还是美人,那鸡蛋呢……
“你这女人……”一个小正太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恨恨地嘟囔着,脸色发青,略显苍白之色。
我没有恋童癖,所以只是简单瞥了他一眼,但是,瞥完这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眼了,这个小正太,真正点。
虽然仅仅只有十二岁,个子不好,看样子才上小学六年纪,却是长得唇红齿白的,狭长的单凤眼上挑起来,有股子邪魅的味道,比女孩子还要好看。
小正太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目光又恢复了冷淡。
我自惭形秽地摸了摸脸,难道我现在这个不修边幅的样子,已经足够吓到美正太了?
小正太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看样子,似乎快要挂了。
“你……你没事吧?”他不会被我压得……痉挛?不,不会的,难道是我该减肥了?
“白痴……我没事……别管我……”小正太一挥手,勉强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转身就走。
“小正太!你的样子不太好,我送你去医院吧!”看他的样子,我真怕他会一不小心挂在那里。
小正太没理我,继续向前走,眼前就要倒那了,我手疾眼快地扶住小正太的肩膀,结果,鸡蛋、豆腐和瘦肉正好打在了小正太的头上,小正太似乎太弱了,被我不小心打那么一下,人就昏迷了。
我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了,噼里啪啦地全掉地上了。
结果小正太就昏迷在番茄酱和鸡蛋豆腐中。
一个女路人甲尖叫起来,一个男路人乙趁机扶住了女路人甲。
我心疼地捞起番茄酱中的碎豆腐块往袋子里装,又把挂在小正太脑袋上沾满番茄酱的瘦肉装进袋子里,喃喃道:“现在肉可贵着呢,回家洗洗,还能吃吧……”
这时,女路人甲又是一声尖叫,男路人乙已经开始拨打110了。
我累得跟头牛似的把小正太背到了校医院,屠夫见到我们很是惊讶,边把着小正太的脉搏,边感叹道:“毕韵同学,你不是重伤在家疗养吗?怎么这么快就上学了?真是有刻苦学习的精神啊!”
我扯着自己的印花睡衣,“屠夫大夫,麻烦您看清楚点,有人会傻到穿睡衣来上学吗?”
屠夫看了看睡衣,又看了看我,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而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写着:不就是你嘛。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我还没吃饭呢,这小正太死没死啊?要不要送医啊?”
那片光滑的镜片一闪,让人看不清镜片下的那对平静无波的眼眸是何等感情,屠夫笑了笑,“他没有事,只是中暑了而已,对了,你怎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呢?”
我再一次扯起自己的印花睡衣,“你觉得我的样子像带钱了吗?”
屠夫呵呵一笑,突然凝视着小正太如玉般纯洁的容颜,喃声问道:“毕韵同学,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我此时正抱过小正太,被屠夫这么一问,猛地一激灵,随即摇头回答道:“不相信。”
屠夫的身子慢慢向前倾来,目光一直盯着我,然后向我缓缓伸出手来,像是要触摸我的脸,他喃喃道:“我们都在业障的轮回中,每一世,每一生,都是轮回,或许某一天……”
在我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立时,怀中的小正太一声呻吟,然后呼呼打起了呼噜,四肢像八鱼一样抱住我,小正太这一声呼噜刚好破解了我与屠夫两个人的诡异气氛,屠夫的目光慢慢变得清明起来,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手,随手拿起一本《梦的解析》,淡笑道:“看样子,他也困了,毕韵同学,你还是早些把他送回家吧。”
我当下再也不敢与屠夫独处了,撒腿就朝门口走去,而屠夫那两片光洁的镜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森森寒光,让人看不清那镜片背后隐藏的东西。
呼哧呼哧地把这因为中暑而没人要的小正太背回了家,小正太已经醒了,往我脖子上吹了一口热气,我刚刚趴下的汗毛又都立了起来,小正太好奇地问道:“女人,你要把我拐到哪里去?”
“少废话,就算我把你卖到人家当童养夫,你也得忍着!说,叫什么!我好分类贴标签!”我好不容易做个好人,我容易么我。
小正太不屑地冷哼一声,拽拽道:“……沈。”
“沈元?听着别扭。”
“那你还是叫我小正太吧。”
“恩,好听多了。”
小正太到哪都好奇,东摸摸,西摸摸,最后才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问道:“就你一个人住?”
他不说,我倒还想不起来了,我恶狠狠地问道:“说,你家在哪?”
小正太扫视了我家一眼,仿佛主人一般地坐在了沙发上,淡淡道:“虽然破了些,但还能勉强住了,我就委屈一些,寄住在你家一些时日吧。”
我顿时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咿呀,我……”还未等我舌吐莲花,气吞山河呢,小正太悠悠道:“我不记得自己家在哪了,要么去做饭,要么把我赶到大街上去,你自己选吧!”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为我不敢是吧,好!”说到这儿,我大喝一声,上前走了几步,凝视着小正太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最后径直越过他,向厨房走去,拿起一小把青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声,说什么国家党委主席召开什么大会,小正太在客厅里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我端上炒青菜,小正太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坐到了餐桌上,看见是炒青菜,脸立刻青了。
我在厨房恨恨地剁着黄瓜,小正太很理智地站在了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双手抱胸,目光清冷地注视着我,仿佛在密谋着什么阴谋。
“你养过花么?”小正太冷淡的声音突然起。
我头也没回,简短地回答:“养过。”
“什么花?”
“仙人掌。”
“……那能算花么?”
这小子是找茬,还是怎么着?“怎么不能算,仙人掌开花了,就是蟹爪莲!”
“那花……呃,仙人掌呢?”
“死了。”
小正太突然不说话了,我回头看他,他正诡异地望着我,接着一耸肩坐回了饭桌上。
我又炒了个鸡蛋黄瓜、麻婆豆腐、煎肉饼才上桌吃饭,小正太吃了一口肉炒青菜,没有表情,吃了口米饭,我忙问道:“好吃吗?好吃吗?”
小正太瞥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表情,“还行。”
我又看他夹了一筷子鸡蛋和黄瓜,又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小正太这回也不看我了,面无表情地道:“还可以。”
我一拍桌子,怒声道:“你就不能说一个好字吗?”
小正太吃了口麻婆豆腐,嘴里嘟囔道:“好……好……”
我这才展开了笑颜,小正太刚把豆腐咽下去,就大口吃了口米饭,跑到了厨房,也不顾生水和食用水的区别,俯下身子就大口喝起来,嚷嚷道:“辣!”
我把筷子一放,以手支额,这日子没法过了。
下午黄小容打来电话,说是最近学校要搞一个什么三八校福联节,我差点听成“妇炎洁”。
其实说白了,就是两个或者多个学校串串门,互相搞搞相亲,几个人一起鬼混鬼混,八一八上大学的心得,差不多也就这些了。
黄小容是话剧社的,他们则是要准备一出舞台剧,听说男一号已经定下来了。
黄小容说,“天下间舍姜狐其谁?”
我说,“姜狐一出谁与争锋?”
我又问了剧本是什么,她说得尽量很优美,而我听了却觉得很狗血,根据我的理解大概意思是讲一个只崇尚爱情第一,其余都庸俗,其实和傻没什么区别的公主爱上了一个一穷二白三无才,四肢健全五官周正,六神无主七窍不通,八字不吉九死一生,十分窝囊的低级侍卫,两人是干柴遇烈火,惊天地,泣鬼神。
不过,这个倒霉的公主所在的国家正面临着外忧内患,国王没心思管自己这个不知道第几个女儿偷没偷人的问题,结果,这个倒霉的公主居然还不知道危险,与侍卫相恋的如如荼、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后来,国家眼看被灭,公主与侍卫决定私奔,而这个侍卫其实并不如他表现上那般窝囊,人家还是敌国国际型特工呢,但这个特工侍卫爱上了这个亡国公主,决定背叛敌国,顺势与其远走高飞,但显然事情没那么简单,狗血剧情又来了,一路打怪练级,大扫荡后,两人遇见了拦路的敌国士兵,特工侍卫决定保护公主,于是,关键时刻,为公主挡了一刀,就脆弱得挂了。
公主则拖着侍卫一起跳了悬崖,跳崖后,白光一现,剧情结束。
黄小容在电话里说,“你快来吧,我搞到两张门票,是VIP套票,还可以随便吃喝同学摆摊的小吃,还有……”
“等等,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很诡异?”
“呵呵,有么?”
“呼,希望是我多疑了。”
“那么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我赶紧穿上衣服,小正太眼神淡然地看着我,淡漠道:“要出去吗?”
我顺手从玻璃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恶狠狠威胁道:“你给我乖乖的!听到没?”
小正太不屑地一声冷哼,转身从厨房取出一把菜刀来,我把水果刀往玻璃茶几上一扔,我似乎听见自己温柔地笑着说,“走吧,姐姐带你去吃饭。”
一路走下来,不少楼下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认识我,见我带来一个小孩下来,都惊讶道:“呀,孩子几岁啦?”
我顺口回答道:“不小了,都十二岁了。”说完,我奇怪地摸了摸嘴。
这对话怎么这么别扭。我么问自己。
当我找到话剧社时,一眼就看到了忙得披头散发,面黄肌瘦的黄小容,她正扯着大嗓门指挥这个那个的,见到我后,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亲切地拉起我的手,甜蜜蜜,软绵绵地叫道:“韵,你来啦?快坐。”
我随意扫了眼万人踩的地板,问道:“放了几斤糖?”
“不多不多,只要你来就好!”
我叹了口气,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我想象的单细胞。
“咦?这个小正太是谁?”黄小容指着站在我旁边的小正太,满脸狐疑。
“呃……我远房表弟。”一般都是远房,“进”了房就露馅了。
“哦,毕韵,你一定得帮帮我,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呃,还是我的事,这忙你帮定了。”
好家伙,这一句话下来,把我准备说的意思全都反了过来,我连拒绝的话都还没说一个字呢,她一句就总结了。
“事先说好,我可以做后台。”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可以坐台。
“女一号的事……就是那个亡国公主,咱不是看你有人气么,上一次展览会泥人那事,不都还是你与姜狐解决的么,你俩一出场,绝对够腕儿,而且你的气质也挺合适的……”
别的没听进去,光听最后一句了,意思就是:我有气质?
我想了想,问台下有多少人?
她说,“根据内校的椅子和外校站着的人数来看,大约会八百到一千左右的人数。”
“告辞!”我拉起小正太的手就往外走,被黄小容拉拉扯扯地拽了回来,我笑了,“别闹了你,我怯场。”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啊,要知道放弃不可耻,可耻的放弃的人,”黄小容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接着说道:“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学校被人所耻笑,连个称职的女一号都拿不手吗?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失败吗?学校的荣誉全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我动情地握住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热血沸腾地说道:“好,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我一定会闭上眼睛,告辞!”
黄小容不容我的拒绝,往我手里塞了一叠剧本和一把看样子很旧,却连刃都没开的破铁剑,我说,“你不会让我拿它摸脖子吧?”
“笨啊!这就是那个侍卫所用的铁剑……呃,道具。”
我拿起那柄破旧的铁剑,出奇的是,它并不是很重,剑身也不宽大,甚至我的手就可以完全握住,我猜想,这要是开了锋,往人身上那么一桶,不得疼死啊?
我拿起剧本仔细研究起来,这可容不得我半点马虎,这要是忘词了,在台上丢人的,就不是话剧社了,而是我这个女一号啊。
小正太静静地看了我半晌,才冷冰冰地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参加舞台剧?”
我头也没抬,“是啊是啊。”
小正太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来,“如果没有男一号呢?”
我这才抬眼斜看着他,拧着两边眉道:“你怎么知道?”
小正太伸手一指不远处一脸焦急的黄小容,嘲讽地笑道:“那个女人似乎在找男一号,却久久没找到。”
我叹了口气,放下剧本是啊是啊,姜狐又去哪了,不是又遇见什么,把自己伪装起来了吧?
“哦,我的侍卫……啊……”
“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你……怎么忍心抛下……我?”
“没……没想到,你,你竟然是……是……是……”
我磕磕巴巴地念出台词,浑身冷得直打颤,按照我的话来说,这些台词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比我钢笔里的黑狗血还狗血!
小正太在旁边啃着一个欣赏他美色的女生给的大红苹,不时发出“咔咔”的噪音,我挑了块空挡的地方,试着挥舞起了手中的破铁剑,比划两下,别回头一上台,这个公主还没演几分钟,再让自己把自己给削了。
小正太看我要练剑了,忙叼着苹果,拌起小板凳,坐到了远点的地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这边,看他这副模样,我一时也分不清,他是怕我手里的剑啊,还是怕拿着剑的我啊?
我抬手扬出一抹自认为最美的弧度,谁知,弧度急速逆转,朝一名路过的同学疾刺了过去,我大惊,那名女同学也愣了,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剑势直刺,眼看就朝那人的咽喉刺去,我只好自己崴一下脚,在刺到那名女同学之前,以一个非常完美的姿势趴在了他的面前,错过她的喉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侧脸着地……
虽然侧脸着地,可是,我的姿势此刻却像武侠小说中的“醉剑”一样,周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其中站在我面前的黄小容拍得最猛。
她激动地拍着手,“毕韵公主,你这么快就已经入戏了,我真是太欣慰了,还以为你很难融合到剧情中呢,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刚才那个姿势真是经典,就像一个专业演员一样,真是太完美了!”
我艰难地抬起脸,“过奖。”
“这个动作你是怎么惨透的?等话剧结束后,你一定要教教我啊,毕韵,毕韵,你有在听吗?”
我露出被磕青的半边脸,“劳驾,可以拉我一把吗?”
黄小容的侧脸滴下一滴冷汗来,双手颤抖着拉起了我。
此时,我一侧脸,便看见小正太正目光诡异地望着我,见我的目光瞟了过来,小正太极其自然地移开了眼,继续啃着他的苹果,看样子,连一点慰问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毕韵,我那边还有事,你先练着,我先走一步了。”黄小容望瞭望我被磕青的半边脸,急忙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不好看,忙用手捂住左边脸,待黄小容又忙活别的去后,我才慢慢把目光移到了剑上,好强烈的怨气,好猛烈的杀气,若无事是触摸这柄剑,没有什么大碍,但刚才在我用力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杀气灌输进了我的四肢百胲,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走向,几乎错手杀人!
估计,姜狐要拿着这柄剑上台,假戏就得真做了,我根本不能想象,当姜狐拿着这柄长剑在舞台预备斩杀敌国士兵,当血流遍地时,台下观众还大叫着好,再杀一个之类的话,我几乎就要快要晕倒了……
我趁着没人注意,又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到了学校一个废弃已久的杂货室里,里面灰土暴尘的,我吹了吹,才仔细研究起这柄剑来,剑身细长,却铁锈颇多,剑柄底端有一点不规则的红点,一瞬间,我想到了血迹……
不会吧,难道这柄剑,真是什么上古文物不成?
我再一次舞起了这柄剑,我就不信了,这里没人让我刺到,难道我还会自己削自己不成?
当身体再一次被杀气所占据的同时,我猛然释放出了体内的灵力加以压制,两股力量冲击起来,顿时,天旋地转,再旋转,我使劲地想甩到长剑,却好像被粘在手上一样,我手脚并用起来,白光大胜,仿佛要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我惊诧地望着依附在自己手中的铁剑,直到白光将我吞噬……
“公主,素阁侍卫请求见您。”一个绵软细小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我迷惑地望着自己的手,当那白光吞噬过来的时候,我既没昏迷,也没感觉怎么样,白光散去后,我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一个造型奇怪的房间中,还有个造型奇怪傻忽忽的女人叫我公主!
素阁……
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哦,让那什么阁的进来吧。”我摆摆手,现在知道了,怪不得耳熟,素阁是剧本的男主角的名字。
一个低着头的英武侍卫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半跪着道了声,“公主。”
他刚抬起头来,见我用一种怀疑且诡异的眼神审视着他,他吞了吞口水,轻声叫道:“公主……”
姜狐的脸?!
不,不,不是他,气质不对,狐狸可比他臭屁多了!
我一会皱眉,一会傻笑,一会表情诡异,把眼前的“姜狐翻版”吓得毛骨悚然,当我一下子想到素阁是奸细时,我用一种近乎得意而又略带杀意的表情凝视着他冷汗直流的脸,对啊,这个长得与姜狐一模一样的素阁是个奸细,他在一直欺骗那个公主。
素阁用一种温柔且多情的声音把我从思忖中唤醒,我不禁想起一句广告语:传说中,是王子唤醒了沉睡的公主,其实,是伊卡璐的芬芳。
素阁轻轻起我的手,把我搂入怀中,深情地说道:“公主,对不起,我现在还无法保护你,但是,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保证,会让你永远幸福。”
一想到这家伙是姜狐那张欠抽的脸,我就很理智地推开他,我说:“我那个来了,三天后,我再找你一决雌雄。”
素阁听完,用一种类似于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个与姜狐长相雷同的奸细还不是一般的顽强,当我说完这句话,正常的估计都一个嘴巴抽过来了,这家伙依旧情深若若地攥着我的手,死活不撒开,我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手,素阁仿佛与我较上劲了,一边使劲握着,一边看我,一边埋怨道:“你要干嘛?”
我一边瞪他,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反问道:你要干嘛?”
“别闹了你。”
“我手麻了!”
情急之下的我,对着素阁的爪子,上去就啃了一口,素阁惨叫一声,然后用一种让人很心慌,又很认真的眼神盯着我的脸,他突然凑了过来,倾身靠近我的脸,微薄的唇也同样慢慢靠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那薄薄的唇瓣中吐出的热气,我不禁暗想,还好他没有口臭,否则,我不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到他慢慢靠近的俊美容颜,我的心脏咚咚直跳,一半是惊吓,一半恐惧,我想,回到了现代后,我可能会患上姜狐恐惧症。
“公主……”他轻启唇瓣,吐息如兰。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公主会爱上素阁了,这个男人远看很俊美,近看更妖媚,整个就是一个复古版的姜狐,过腰的长发随意披散,慵懒妖邪,过长的刘海遮挡住半边眼睛,甚至有着比女孩子还白的肤色,棱角分明不失柔和的轮廓,一袭玄武铠甲,又是英气不凡,真他娘的好看呐,比现代版的姜狐多了一丝诱惑味道。
我吞了口口水,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现在在骗我的话,我几乎都想毫不犹豫地想扑上去了,先压倒再抛弃!
“公主,我们成亲吧。”素阁突然说道,热气喷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闹了你。”
我推开他,坐到了镜子前去梳头发,其实外表是梳头发,真实情况是我想看看我现在的脸皮长成什么样,我梳着头发,看着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容颜,没有太大震撼,因为这张脸,根本不是我的脸,可以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是不难看,总是,很清秀,就是了。
“素阁,你可以先出去吗?”其实,我想说的是肯定句:你出去,否则找人轰你出去。
“别闹了你。”
素阁懒散地坐在了我刚才坐的席上,就这样席地而坐,一手撑地,“公主,我刚才都是真的,你嫁给我好不好?”
“婚姻就像交叉线,越走越差,而爱情则像平行线,不过,如果你犯错了,也就离交叉线不远了。”说到‘犯错’这个词的时候,我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素阁,暗示他,我什么都知道,甭拿我当傻子糊弄,我这双明亮的眼眸里,可容不得“瞎子”。
素阁说,“我爱你。”
我呵呵冷笑了一声,想起一段对话……
女人问:你爱谁?
男人说:我爱你。
女人不死心,然后又问道:你到底爱谁?
男人气得要抽女人,吼道:我真的爱你。
我与素阁就在进行着这样没营养而又无聊的对话,最后,还是素阁败下阵来,在我的滔滔不绝的‘你爱我我爱你你爱谁到底爱谁真的爱你’的对话中,退出了我的房间,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公主舌头真灵活。
素阁走后,我发现我开始无聊起来,小宫女给我拿的扑蝶绣花的物什都让我糟蹋了,不过,一想到这是学刺绣的好时机,我就不耻下问地问宫女们怎么绣花,小宫女还真敬业,手把手地教我,素阁这几天一直没见人影,似乎让我说得无地自容,整个一个田鼠,躲在洞里就不出来了。
我正绣着一方锦帕,素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凭他大内侍卫的身份,我也不惊奇,素阁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绣花,赞赏道:“不错啊,新花样么?”
我的意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绣。
素阁哼了一声,“不过,这青蛙再加上两只眼睛,就有画龙点睛的味道了,否则,一点也不好看。”
我手中的针刺到了手指,我朝素阁抿了抿嘴角,素阁开始对我绣的花样大加评论,见我脸色有些不好,便夸得天上地下的,说了一会儿,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要夸我的语言,想了半天,他又要接着说,我气急败坏地道:“你说完没有?我绣的是牡丹花!牡丹花!”
素阁一听愣住了,然后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我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追着素阁满院子跑,素阁依旧大笑,最后溜进了御花园里。
我气呼呼地追了进去,发现素阁与两个看似妖艳的女人在一起,两个妖艳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从她们的年龄和华贵的衣着上来看,应该是妃子什么的。
即使是我不要的男人,不容不得别的女人来占有!
我整了整仪表,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高贵,高贵,再高贵……
“哟,这不是公主殿下么?”一个女人颇不友善地瞥了我一眼,“还以为是只病弱的凤凰,出不来屋子呢。”
我深吸一口气,淑女一些……
另一个妖艳女人咯咯娇笑,素阁拉了拉我的袖子,“这可是兰妃,你老爹最宠的女人!小心些。”
我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哦,我确实是只凤凰,这点不用人说也知道,可是,有些人却是麻雀演变的,还要时刻小心着被拔毛的危险,病弱的凤凰,总好过被拔了毛的麻雀,不过,像两位这么壮实的身体,蟑螂的生命,跟小骡子一样强壮的身材,几条命都够死的!”我说过,我很少骂人的……
两个妃子柳眉直立,青筋直跳,兰妃刚要撸胳膊挽袖子,被旁边的妃子拦了下来,兰妃这才又恢复了大家闺秀的仪表,只是双眼冒火地瞪着我。
我拉着这个不要脸的素阁走了,原著里,素阁没这么无耻啊,还跟妃子调笑,惟恐不给我戴绿帽子!
突然,我眼尖,又扫描到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妃子,我问素阁那个妃子是谁?
素阁看了一眼,理智地说不好对付,是马妃。
吗啡?
恩,就你了,一雪前耻的机会,就在你身上了。
马妃离兰妃隔着三个花圃,基本是听不见对方说什么,根据素阁所知的基本资料来看,马妃与兰妃自从上一次后宫大战后,就像两只紧张的刺猬,表现相安无事,背地里波涛汹涌。
我恶毒地笑,猥琐地笑,阴冷地笑,回头却见兰妃和另一个妃子正满脸恶毒地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在说我,说我不要脸,与侍卫偷情,还偷得明目张胆,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反正,说的话,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下流有多下流,素阁颇是一脸无奈地站在一边,整个一个挨欺负地料。
我快速奔了过去,狠狠一脚踩在了兰妃那尊贵的小蹄子上,兰妃惊诧万分,估计心里在想,平时那软绵绵的小病鸟,怎么摇身变成了一棵火辣辣的小辣椒了?虽然惊诧,但她随后便对我怒目而视,抬手就要扬起一巴掌,恶毒地骂:“你这不要脸的!居然敢踩我?”
“我不光要踩你,我还要揍你呢!”说完,我假装性地扬起了拳头,兰妃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见身旁有个帮手,气势一下子上来了,吼道:“林妃,咱俩一起上,今天我一定要把这小贱人撕了!”
素阁还算有点绅士气度,见我要被人撕了,连忙挡在我身前,宫女太监们听见声响,全都过来了,一看是两个后宫大亨级人物要打架,连忙到兰妃面前劝架,别人看到的只是兰妃与林妃对我动粗,而我被素阁保护着,所以,几个宫女太监全都扑到了兰妃的身上,一个泰山压顶,震住了暴走中的兰妃。
我推开素阁,趁乱上去逮空又给了兰妃几脚,兰妃被一拉一扯,弄得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破了,一脸凶狠,整个一个从难民区逃难回来的。
素阁悄悄拉过我,低声道:“别闹了,马妃那边派人来了。”
我眼珠一转,用只有周围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死妖精,马姐姐一会就过来帮我收拾你了,你等着死吧你!”
兰妃朝我发出野兽般的号叫,“臭丫头,你个死丫头,马妃那个臭娘们算个屁,她敢来,看姑奶奶我不给她撕烂了,一对贱人!”
我撂下一句非常没有新意且又有新意的话,“你给她等着!”
说完这句话,我就马妃走去,刚要上前,谁料素阁一把抓住我,轻声道:“唉,你别去,她嘴巴可比兰妃还毒,而且更受你爹宠爱,如果说兰妃是五分,那么这个马妃可是八分的料,你以前不也受过她的亏,她真的不好对付。”
“恩,听称呼就不好对付。”我极其认真地说道。
素阁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向马妃走去的我,马妃骚首弄姿地甩着方帕,身上的脂粉味简直比农药还冲,我叹了口气,惋惜地想,像我这么纯自然的原装品不多了……
刚才鬼鬼祟祟过来偷听的小太监在马妃耳边低声说什么,马妃那张水分资源足的脸渐渐露出愤恨的表情来,我上去,马妃轮着胳膊,满脸怒容,拔下头上的簪子冲了过去,看到这个动作,我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多么有亲切感的动作啊……
马妃见我过来了,还没等我开口,她一摆手,冷冷道:“你别说了,本宫都知道了,兰妃那个臭贱人,居然敢这么说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自顾自地说完这些,便亮出长长的指甲冲了过去。
两个高贵的泼妇扭做一团,旁边的宫女太监们也不好插手了,因为这两个人真是难舍难分,不顾形象地撕打起来,我顺手从旁边端着西瓜托盘的宫女手上拿了一大块西瓜,见素阁愣着,我又递给他一块,我俩很默契地站成一排,边啃着西瓜,边兴致盎然地看着马妃与兰妃互挠,有西瓜吃,又有余兴节目,真不错……
马妃的九阴白骨爪可真是厉害,让旁边劝架的太监都不敢往前上了,那可真是逮谁挠谁,配合上毒舌功,简直占尽上风。
而兰妃更不用说了,巴掌抡得虎虎生风,挨上一下子,就个保个是五指印,一个指头都不带差的。
马妃渐渐不行了,指甲劈了两个,威力大不如前,而现在这种持久战就可以充分体现出来兰妃的降龙十八掌,起码人家能源充足,在怎么着,马妃也不至于把她两手都剁吧?
想到这儿里,我又再一次浮起了恶毒的笑容,马妃落了下风,看她势单力薄的,我大义凛然地把素阁的铁剑抽了出来,递给了马妃,马妃对我感激地笑了笑,我朝她报以一个微笑,“姐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妃拎着刀开始追杀兰妃,她双眼赤红,看样子,已经打疯了。
素阁眼看就要吓得俊俏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嗓子里发出不规则的声音:“啊……呃……那……哦……我……”
咔……
一刀落在了地上,兰妃跑掉了。
胜负大局已定,兰妃毕竟不是傻子,当马妃抄起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觉得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烈……
兰妃落慌而逃,马妃仿佛恶鬼一般追杀着兰妃,整个御花园里,此刻安静极了,只有一个不断喊救命的声音……
此刻,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驾……驾。”
一个磕巴。我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后,我朝素阁温柔地微笑,“阁,我们该走了。”
素阁看我看得愣了,任由我像牵着傻子一样,带他离开了御花园。
回去后,刚踏进房间,素阁也要跟着进来,我就变了脸,召唤来了宫女太监们,一起把他轰了出去,直到被轰的一刹那,这家伙还没明白来咋回事呢。
我坐在了镜子前,望着镜子中,那张温柔多情的笑脸,立刻变成了阴沉的表情,马妃刚才的样子,真像一个恶鬼,不是么?
我咯咯笑了起来,日子终于不再那么无趣了,明天开始,又是美好的一天了,我又要重干起了老本行,眼角蓦然瞥见那方预备绣牡丹的绣帕,轻叹一声,这好那好,不如当个神棍好。
马妃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寝宫里,她头发散乱,双目赤红,透露出凶狠之相,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大剪刀,跪坐在地上的她,喘着粗气,忽然,她听到门口有响声,马妃猛地抬眼,大喝道:“本宫说过了,不是不让人进来吗?本宫剥了你们的皮!给我滚!滚!”
“应该安息的魂,又为何还留在人世间?执迷不悟,只会害人害己。”
我托起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走到马妃的面前,马妃恶毒地看着我,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没理会她的质问,而是环顾了一下这座死气旺盛的寝宫,紫气缭绕,处处皆是阴冷肃杀之气,对人体绝对是有害而无益,再看向马妃那张姣好的脸,此刻,美丽已然不复存在,在我眼里,对我说话的马妃是一具骷髅的模样。
“臭丫头,胆敢教训我?我就先吸了你的精血,再去找兰妃那贱人!”马妃说着扑了过来,手中的剪刀直逼我的喉咙,我赶紧取下刚刚制作好的金钱剑,因为只有一天时,而制作匆忙,等我掏出来的时候,散了一半,铜钱哗啦全掉地上了,我又弯腰拣,眼见那剪刀要刺到我,我情急之下,大喝一声,“等一下!”
马妃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我,我朝她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对付你的金钱剑散了,能容我回去再做一个,再来找你么?”
马妃朝我阴冷一笑,正要举剪刀再刺,突然,她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捂着小腹开始抽搐,眼神怨毒地瞪着我,慢慢举起手指,“你……你耍诈!”
我用指甲弹了弹剩下的一半金钱剑,冷哼道:“看你长得挺蠢,没想到真这么蠢,亏你生在古代,没听过兵不厌诈这个成语吗?哪怕我手里没金钱剑,对付你这种恶鬼,也……呃,虽然危险一些,但也绰绰有余!”
我拿着金钱剑,一步一步逼进她,马妃开始畏缩地往后退,畏惧地看着我手里的金钱剑,我指着她的鼻子开始大加批判,“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啊?你以为你挺厉害的,啊?你以为你上了马妃的身,我就没看见,啊?你以为你长成这样,我认不出来,啊?你以为……”正当我还要说下去,马妃开始疯狂地嘶吼起来,“兰妃与马妃这两个贱人,陷害我,让我受尽了菜盆之苦,我能轻易放过她们吗?她们以为我死了,她们就高枕无忧了?做梦,我要让她们两个万劫不复!悔不该当初!我要杀了所有人,这个王宫里的人,都不能放过……嗷……”
我咽了口吐沫,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不会吧,这女鬼……被我逼出精神病了?!
正当我思索间,那柄大剪刀已经直朝我的脸扎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动……
“诶,你别乱动啊,进不去啊。”
“不行,太疼,你起来吧!”
“靠,是你要求的,现在又不干了!”
“……那你轻点,温柔一点,嘶……啊,恩,好疼啊!”
“别动,放轻松一些,不就疼了,一会就好了。”
“哇,出血……出血了!你走开啦,别碰我!”
素阁按好我的头,拿着一个花样精美的耳钉对准我的耳眼小心翼翼地插,我疼得龇牙咧嘴,“你娘的,你到底插不插得进去啊?”
“呼,进去了。”素阁摸了把头上的汗,拍拍手,满意地欣赏着我耳朵上的翡翠耳钉,在他目光下,我垂低头,只感觉耳根子又红又热的,难道真的我对素阁……
素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啊,我下手不懂分寸,把你弄出血,估计明天就得肿,你还是自己涂点药吧!”
我完全呆住,拿起身边的银镜,果然,耳朵肿了一圈,我轻轻一摸耳朵,眉头轻皱,在素阁抱的目光下,扑到素阁的身上,将他骑在了身下,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嘿嘿一笑,倾下身朝他的脸凑去,一口咬在了素阁的耳朵上,整个阴气森森的寝宫里,顿时回荡着鬼哭狼嚎。
这时,一个红影幽幽地飘了过来,露出被长发遮住的一只眼睛,声音幽怨地叫着我,“……主人……主人……”
我吐出一口血,捂着嘴,委屈地看着他,刚才我是想要素阁的耳朵,结果却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素阁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小脸通红地看着我,然后赌气地背对着我坐在一边。
“主人……主人……”那幽怨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有事啊?!”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最后那一声‘主人’被卡在了红影的嗓子眼里,红衣女子怯怯地看着我,眼睛又幽幽地扫过素阁,顿时化为万般柔情,但感觉到我阴冷的目光后,她才垂下头,慢悠悠地说道:“主人……白妃娘娘……哦,是小白已经被扫完垃圾了……主人……还有吩咐么……”
我此刻正在气头上,“扫完垃圾,让她去唰马桶啦!”
“哦……”红衣女鬼顺服地点点头,又慢悠悠地道:“是不是让白妃……呃,小白去唰马桶……”
“行了,姑奶奶,麻烦你快点说,否则,就不要说……嘶……”我的舌头发麻,说话也渐渐大舌头了一些,红衣女鬼露出委屈的模样,我舌头发颤地说,“你还有事没?没事就出去!”
“哦……”红衣女鬼幽幽地飘了出去。
我倒吸着凉气,觉察到了素阁诡异狐疑的目光,糟了,莫不是我近几日的表情让素阁起了怀疑?
素阁盯着我好半晌,直到把我后背的汗毛都盯了起来,才慢慢靠近我心虚的脸,与我脸对脸地正色地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公主,你是不是……”
我忙点头,“我是我是。”
素阁奇怪地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知……知道。”
“哦,那就好。”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有病,就赶快找太医治一治吧。”
“呃……”我如释重负,见素阁起了身,准备离开,我才松了口气,为什么总感觉素阁那笑眯眯的魅眼里藏着锋利利地小刀一样,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这错觉连续了几日,直到王城被破,我痴痴呆呆地坐在鬼气森森的寝宫中,大殿静悄悄的,死神的气息越加浓厚,我刚才亲眼看见了一个来救我的禁宫侍卫被飞来的数支羽箭穿过脑袋、胸口、喉咙……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我的世界,只知道这是一个虚无的世界,可是见识了真正死亡的我,却依旧浑身发冷,我该怎么办?一旦被敌国攻进来,我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那柄铁剑……铁剑,对,铁剑呢?找到铁剑,或许就有办法回去了!
想到这儿,我猛地站了起来,打包起来的名贵首饰散了一地,我一惊,几乎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惟恐怕被人看出我的意图,确定这只有鬼没有人,才小心翼翼地把首饰又塞回了包袱里,喃喃道:唉,没有塑料袋就是不方便。
此时,不牢靠的木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了,浑身浴血的素阁站在了门口,手中还提着那柄精钢铁剑,剑的上面沾满了鲜血,素阁哑着嗓子沉声唤我,“公主……”
见到那双赤红疯狂的双目,我的心里咯噔两声,吞了口口水,我的目光移向了那柄沾满了不知是人血还是猪血鸡血的长铁剑。
……至于,那柄铁剑上沾的到底是这个皇宫人的血,还是敌国侵略者的血,我就不得而知了。
素阁脚步沉甸甸的,一步一步靠近我,那德行有些吓人,随着他向前靠近,我挪动着微小的步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思考着一会儿是该拿花瓶砸晕他,还是拿簪子戳死他!
“公主……”素阁沙哑着嗓子叫我的名字,目光平静。
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我他娘的伤心了,我害怕了,我知道,我那点小功夫根本不足以打过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内侍卫,我握住了一只比较尖锐的簪子,准备在他过来时,可以完全击杀他。
突然,他一把将我抱在怀中,那双曾经玩世不恭的眸,此刻居然流淌出另人动容的泪水,他低声说,“公主,对不起,我还无法保护深爱的你,但你不会受到伤害……”
这个怀抱突然变得异常温暖,让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不知不觉中,我放下了拿着簪子的手,轻轻将闪烁着寒光的簪子放到了地上。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和他一起活下来……
王宫的后门空无一人,许多宫侍都已经逃到大殿中央,寻求大内侍卫的庇护了,我与素阁一路逃下来,遇见了几个拦路的敌国侵略者,嘴里不干不净地吆喝着挥着大刀砍来,素阁被三个敌人缠住,而才余下来一人,以为我一个女人颇好对付,一个人足够了,这个男人连刀都没用,直接狞笑着朝我扑了过来,素阁在旁边急红了眼,但苦于被三个人缠住,脱不开身,其实他是关心则乱!这紧要关头,赶紧把自己那边解决完了,再来帮我啊,否则,就等着团灭吧!
我灵活地闪开身,再一个正踢,直接踢到了他命根子上,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直冒冷汗我说,“你不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就再于女人少样很容易成为弱点的东西吗?”
“哈哈,你知道你心爱的……”当那个被我可能踢残废的男人说到一半时,一柄银光闪闪的剑狠狠地割下了那人头颅,我愣了,直到鲜血飞溅到我的脸上,我才打了个寒战,抬眼看见素阁一脸冰冷,目光中满是杀意的望着在我面前这具轰然倒下的尸体。
“公主,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素阁对我说话时,又恢复了一脸的柔情。
好家伙,我以前真低估他了,这一路下来,素阁是欲火焚身……呃,浴血浑身,凡是遇见他的敌国侵略者都被一刀斩杀,比马妃还猛,逮谁砍谁!
“素阁,你真的想背叛我们?”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和素阁回头,定睛一看,两个穿着敌国衣服的男人冷冷地看着我们,其中一个嘴角还带有讥讽地笑容,素阁脸色发青,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我根据剧本的大纲,早就知道素阁是个奸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起码根据剧本上说,他是真心爱这个公主的。
“你们放过我们吧!”素阁语气软了下来,抓住我的手,不胜哀伤地道:“我只要一个公主就够了,其余的,什么都不要,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男人冷笑了起来,“素阁,别忘了,你说过,你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感情,并发誓效忠王,怎么?现在就为这个女人而毁了你的誓言?”
另一冷面男人冷冷地说,“素阁,如果是这个女人让你畏了手脚,你不忍心,我就帮你狠下心来!”
好家伙,这两个坏蛋,整个一对唱双簧的,一搭一唱,变着法要整死我!
我气呼呼地瞪着他俩,这俩还在那给素阁灌输什么女人是祸水,女人只会妨碍男人成就大业。
“你俩别张口祸水闭口祸水的,敢情你俩都男人生的是怎么着?”
对面两人脸色难看起来,突然其中一人身形疾动,横空掠下,凌厉的剑朝我直刺而来,这下倒好,他不说话了,直接动手!
好快的速度!我只来得及感叹这么一句,就闭上了眼睛,铛!的一声金属响声,素阁挡在我的面前,额头冒着冷汗挺剑相护,与那男人对峙起来。
敌不动,我不动。
素阁与男人开始较上耐力来,我开始在旁边大放撅词。
“我说不让你说祸水,你就真动上手啦?没风度的男人!怪不得呢,你和那边那个都是一个爹生的,看你俩阴沉着脸,我就觉得挺像的,仔细一看,还真是一样,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生你俩的,一个嘴巴比一个嘴巴毒!”
男人的额头开始跳青筋,眼神却仍旧死死地盯着素阁,似乎不能分心。
听说高手对决的时候,一般比拼都是定力,不能分心,素阁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快走!”
这两个字我听得无比清晰,我听了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是苦着脸,“我不能走。”
“笨女人!让你走就快走!不要管我!”我算明白了,素阁是个一根筋,还喜欢搞英雄主义,听他这么一吼,我气不打一处来,反吼了回去,“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啊?我也得离得开才行啊!”
另一个腹黑男盯着我嘿嘿阴笑,那眼神就好像是我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一样了,素阁腾不出手来,对于这个腹黑男来说,我就是一残疾人,发挥不了半点功用。
在那腹黑男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时候,素阁闷哼了一声,嘴角缓缓留了一丝鲜血,腹黑男瞥了素与那冷面男一眼,嘿嘿笑道:“你亲爱的侍卫就要香消玉陨了。”
“放……”我正要说那个‘屁’字,被腹黑男冷眼一瞪,我咽了口吐沫,改口道:“……心,有我支持他,他一定不会输给你们的!”眼见素阁要不行了,我在眼前立起了拳头,然后一握,干劲十足地喊道:“素阁,fighting!”话音刚落,素阁又吐了口血,脸色更苍白了。
“你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祸水!”腹黑男冷哼一声,执剑刺来,素阁一声怒吼,击退了冷面男,以光速般的速度冲我奔了过来,挺剑抗住了腹黑男刺来的长剑,然后帅气一转身,一把掐住我的胳膊,吼道:“走!”说着,便施展起了轻功,掐着我抱头鼠窜地离开了。
被素阁像拎小鸡一样抓着的我趴在素阁的怀里,一转眼便能看着素阁惨兮兮地模样,我眼泪不停地流,素阁怜惜地拭去我的眼泪,温柔地说,“没关的,我不疼,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刚才掐的是我的肉……”
素阁本就很惨白的脸,又青了几分,我白了他一眼,小心地动着手臂,估计胳膊可能青了,素阁望着这一大片山林,喃喃道:“这里便是王宫禁地了吧……”说着说着,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手捂胸口,看样子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王宫禁地……”是了,根据剧本上的剧情发展,素阁与公主是来到了禁地,最后他们到了悬崖边,然后一起徇情而死,娘的,固定是个悲剧。
我望着正在东张西望查看敌情的素阁,他的背影有些萧瑟,样子更是狼狈不堪,我突然感到一股莫明的悲哀,眼前这个俊俏美丽的男子会死么?难道真要我跟他徇情么?
……如果可以,能换种死法么?
“那,我们去那!”素阁突然指着山林中的一条路,我赶紧否决掉,按照剧中人物想法,他一定会我们都带进死亡的悬崖,还不如我改变剧情,说不定素阁与公主就不用全死了!
“不要,素阁,听我的,我们去那!”我指了一条相反的方向。
素阁也不坚持坚持自己的观点,就任由我了,拉起我就向我挑的那条路跑。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风越来越大呢?”
“呃,好像是有点……”
望着眼前这一片山涧,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怪不得觉得凉飕飕的,悬崖上有几棵孤零零的小树被风吹得摇摆不停。
“素阁,你们别在做抵抗了,你已强弩之末了,”腹黑男阴险的声音响起,他顿了顿,又嘿嘿冷笑道:“不过,只要你肯亲手杀了你身边这个女人,我们对你背叛的事,既往不咎,如何?”
咿呀,杀了我还不够,还要让素阁亲自动手?真够毒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脸上却表现得很大义凛然。
“……办不到,我……我怎么能亲手杀死我最爱的女人……”素阁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容,“别闹了你们,想杀她,当然可以啊,先从我的尸首踏过去吧!”
听到素阁最后一句的前半部分的时候,我神经紧绷,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不是神经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呃,从他的尸首上踏过去……我怎么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困难的。
腹黑男与冷面男眼眸一眯,同时出手,一起攻击素阁,一个攻上,一个攻下,配合的好默契,比这俩的嘴皮子配合得默契多了。
终于,素阁的剑被打掉了,又中了人家一掌,吐血飞退,我拿起素阁掉落的长剑,略带哭腔地开起了玩笑,“素阁,你的血也不多,即使不贫血,也不能像呕吐一样这么吐吧?”
素阁抹了把嘴,虚弱地说,“难道你想我把吐出来的血再咽回去?”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红得刺痛了我的眸,我顾不得许多,扶住虚弱的素阁,却没注意到手里还拿着剑,剑端一小部刺进了素阁的右胸上,他惨哼一声,不解又心痛地看着我,“……为,为什么?”
我此时特别想向无间道说的那样,来一句‘对不起,我是警察。’,但这明显不适合,只能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到,我当时太激动,顾不得管自己了。”
“你这哪是不管自己了……分明是不管我了……”
我抱住奄奄一息的素阁,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们两个提着剑,走了过来,本以为可能会因为我的介入,而使剧情改,或许结尾素阁就不用死了,而我只要按照这整部戏的过程‘演’下去,也能平安的回到我的世界,但是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想法太天真的,这两个浑身充满杀气的高手,很可能把我俩的小命一起交代在这里,我以前就说过,我对鬼怪在行,对人,搞不定,这回真是要死这儿了……
突然,在我怀中还剩半口气的素阁一动,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本是闭着眼昏死过去的素阁又在我惊诧的目光下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瞬间变得狂傲冰冷,接着,素阁从我的怀中,灵巧地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呆愣的我,才把目光放在了腹黑男与冷面男身上,一瞬间,眼神充满了自信。
“难道是会回光返照……”
他冷哼一声,冷冷回道:“白痴女人,诅咒我死,对你有好处么?”
这语气?
不像素阁。
“呃……”素阁呻吟一声,捂住被刺的伤口,“好痛啊……嘶……”
我思考不能,素阁艰难地转过头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又抬眼看了看我手中的剑,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缓缓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冷竣转为了气急败坏,“白痴女人,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起内讧,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说完,他踉跄着又倒下了,毫无顾忌地就压在了我身上。
冷面男与腹黑男都愣了,估计先前是以为素阁又恢复了战斗力,谁想到,站起来就说了三句话,又倒下了。
“喂……白痴,你听我说……”
“别叫我白痴,否则我立刻带着你一块跳崖。”
“白痴,我正是要你带着我一块跳悬崖。”
我说,“别呀,咱有事好商量,不至于到徇情的份上吧,虽说小说里有主角跳崖不死定律,但是,咱这竟是真悬崖啊,你往下一跳,那就胳膊不是胳膊,腿不腿了,这么好看的脸,不可惜了。”说的同时,我边抬眼看了那两人几眼,惟恐他们听见我们的谈话,还好那两人有点素质,没有偷听的癖好,不过,他俩那自信度让我很不爽,好像我俩就是风箱里的耗子,怎么走都得受气的命。
冷面男要过来,我神经紧绷,腹黑男拉住了冷面男,冷冷一笑,“让他们俩再最后谈谈情,你这样不近人情,是要遭人讨厌的。”
冷面男嘴角微微抽动,没再过来。
“白痴女人,谁让你去看YY小说了,我说咱们是真跳,是真死!”他说的同时,又是‘哎哟’两声呻吟,我听了忙捂住鼻子,险些鼻血喷溅,这声音比GV里的男优呻吟声还迷人。
“你到底是谁啊?”我一愣,压低声音问道。
素阁,哦,不,应该是不知道谁上身的素阁白了我一眼,嘟囔道:管那么多。”
“你不说是吧?那咱就一起抹脖子。”说着,我拿剑就要往他脖子上比划,他大惊,推开我的手,“喂喂,果然,你们人类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不是说一起抹么,怎么光往我脖子上比划?”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没感觉这句话的歧义,他说‘你们人类’,表明自己不是人,难道是孤魂野鬼上身?还是从现代来的?
听的人皱了皱两条好看的剑眉,“你别不知好歹,我是来接你的,根据剧情,咱俩跳崖完事,故事结束了,就能回去了,等咱们回去后,我再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种时候,不适合说一些比较劲爆的秘密,于是,把半身不遂的他向悬崖边拖去,两个坏蛋不明所以,本来看我们的诡异眼神就更加诡异了。
素阁瘦归瘦,但是很重,至少对于这么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公主来说是挺重,我想了想,低声说了句,“忍着点。”
他一愣,刚想问话,被我翻着身,像滚球一样,用脚踢向悬崖那边,越来越近了,我刚想问一句‘准备好了没有?’,然后再深吸一口气,一起跳,谁知道,裙摆太长,我一脚被拌倒,扑到了他身上,两人毫无预兆地就这样滚下了山崖……
或许是剧情发展太快了,临我掉下去前,还看见那两个坏蛋的表情看样子还处于呆滞表态中,许久才惊愕地跑了过来观看,可惜,我俩已经掉下去了。
猛地坐了起来,我甩了甩头,发现没有那种长发的感觉,摸了摸,是一手干净清爽的短发。
看这屋子的格局,就知道已经回来了,我在那呆了好几天,也不知道黄小容着没着急。
对了,那个附素阁身的人呢?他在哪里?
我拎着那柄旧剑出了杂货室,随手找了个同学问了问今天几号几点,一问知道,原来我只是去了那个世界三个小时而已,今天还是三号,在过五天就是义演时间了。
楼道里人不多,几乎是没几个人在溜达,都是匆匆一过而已,走了半天,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古典生活很是让我难忘,锦衣玉食,这好日子,上哪找去?
“是毕韵吗?”一个有威慑力的声音对对面响起。
我抬眼一看,是一个男生,他似乎很兴奋,红着脸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确定有没有人,那样子有点贼眉鼠眼的。
“我喜欢你。”
“哦。”我回答的心不在焉,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上素阁身的人是谁的问题,哪有功夫管别的。
见我回答有些敷衍,男生突然摇晃着我的肩膀,低吼道:“我说我喜欢你呀!”
“我知道了!”我颇感不耐烦地说着,转身就要走。
没理会这个小插曲,我现在只想找到那个带我回来的人,谁知,一股强大的拉力,将我拉了回来,又将我狠狠推到了墙上。
“你跟我交往好不好?”
我忙摇头,“不要。”
男生丝毫不见气馁,“为什么?难道我不如姜狐那个小白脸?”
确实不如。我在心里说道,但脑袋却摇了摇头,表示我没有歧视他长相的意思。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喜欢他,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男生兴致勃勃地问。
同学,你这问题不是难为我么?
“你……长得很有创意,也很有内涵。”我思忖再三,过滤着语句说道,对于长得好看的男生来说,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夸他好看;对于长得难看,又自恋的,你惹不起,可以说他长得比较有创意和内涵,这两词,要运用得恰当。
“是吗?那你跟我交往吧?我喜欢你好久了。”
说实话,我不太擅长拒绝,对于这个男生的咄咄逼问,我强忍住要打人的冲动,要知道,在学校可是不能随便打人,否则,下场很惨。
这时,一只手拍在了男生的肩膀上,将男生整个人都按在了墙角,我愣神的功夫,看见的是姜狐那双上挑的媚眼,他斜眼看人的时候,很有味道,只见姜狐单手把那男生按在墙角,倾身逼近,轻声笑道:“同学,泡妞不是你那么做的,至少要这样才算是。”说话间,他还斜眼瞥了我一眼,今天的他,有些妖冶,是我的错觉吗?
男生一脸惊慌,忙推开姜狐,跑掉了。
原来是个软柿子。
我松了口气,没说话,心里又恢复了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听说是你与我一起演对手戏哦?”姜狐双手环胸,挑着眉梢看我。
“我不演,这个你拿回去吧。”我深深地看了他那张俊俏妖冶的脸一眼,随手把道具剑递给了他,后在他愣神的眼神中酷酷潇洒地转身走了。
我要讲的就是后来了,那天后,我一直没找到那个叫沈元的小正太,他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问了许多话剧社的人,都说没再看见过他,后来,回到家后,我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
公演的当天,我也没出现在话剧社的后台,只是在门外买了张门票在最后一排远远地观看着话剧,那瞬间,姜狐的身影在我眼里与真正的素阁重叠了起来,而公主,却不是我。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哪怕素阁是姜狐的前世,他们也是不同的人,日子怎么说还得过是吧。
我挠了挠脑袋,强忍着浪费了门票钱的心疼,出了剧院,呼吸口新鲜的空气,我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今天买米的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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